小学四年级的十一国庆节,学校搞了个隆重的升旗仪式,
我被选为那天站在红旗下演讲的代表,为此我改了N遍演讲稿,
确保主题足够积极向上,凸显自己(和代表的学生们)是诚挚地热爱着祖国。
但就在大庆降至时,家里突然决定要在那段时间出去探亲访友+旅游,
外婆,妈爸,好像还有我表弟,都要去。
我死活不愿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是的,我小时候可爱现了),
想想我花了多少时间在这上面啊!旅游什么时候不能去,
我这机会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所以硬是扛着不去,还导致一个大人必须留下来陪我,
最后心满意足地完成了我那“国旗下的虚荣”。
小学五年级暑假,正值香港回归祖国,
我在校合唱队排练了一个学期,
要去参加市里的庆回归合唱大汇演。
就在离正式表演还不到十天的一次现场彩排中意外摔伤,
导致直接住院缝针,我哭着求爸爸要继续回去唱,
拗不过我的爸妈最后允许我带着没拆的线去参加汇演。
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白白付出了一学期的努力而没回报?
不是我敬业!是我真的很爱表现啊!
Flash forward到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又蹬上了久违的舞台。
谷歌纽约办公室的阿卡贝拉人声合唱团,我作为一名女高,妥妥参与了一把。
而就在要演出的前一天,也就是昨晚,我华丽丽地发烧了,
而且持续咳嗽了好几天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不知道是改怪自己体质差还是娃日托的病毒太强大,
这最近一个月我的病就没怎么好过,现在直接严重到我是否能上场!
于是昨晚,在搞完小鬼的一系列睡眠仪式后,
我吃了退烧药、止咳糖浆、褪黑素、维生素,
九点不到就上床了!咳到快十点终于睡着。
可能还是童年那份爱表现的心在自我暗示:
必须快点好、必须快点好!明天要上场,明天一定能上场!
于是早晨起来,烧退了,嗓子也好些了,目标达成!
整个团这次上场的就15个人,女高只有4个,我要是对口型充数也不是不可以,
但少了一个人声音明显会弱很多,再说咱也不能做这个假啊!
最后全场下来,我真的快不能说话了,
面对来恭喜我的同事,我几乎是挤着嗓子在感谢。
可是我的心情是激动的啊!感受依旧是美好的啊!
阿卡贝拉的美妙就在于不同声部之间的和弦,
阿卡贝拉的难度也在与不同声部之间的和弦,
像我这种乐理知识不好,多半都是在凭感觉唱的人来说,
在排练的最初是真的很容易被旁边别的声部带偏。
尤其是在setional女高单独排练时,
那些重复的dum dum dum, din din din, whoa whoa whoa,
在没有solo带领的主旋律里,完全找不到方向和节奏啊。
直到有一天大家在一起从头到尾合了一次,
呼,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It's not bad!
挺好,算是重拾了童年的爱好,还让我觉得跟谷歌纽约有了更多的bondings.
当然还亲身实践了些真理:
万事开头难,耐心点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PS,还需要感谢澍的支持,在这三个月的几乎每个周二下午,
他都是独自接娃,做饭,喂饭,有时甚至洗澡哄睡。
我唱歌得开心,满足了虚荣心,却对他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