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or=Navy]分享是花 香到清爽
三月的南方 阴雨连绵
地板潮湿 墙壁出汗 琴弦生锈
只是惦记着那些花儿 不怕风吹雨打
四周黑暗 惟有屏幕闪亮
分享电影 100分钟浓缩的生活 还有青春年华。
1.《在世界中心呼唤爱》
——不知怎么样的相遇,才能称作邂逅。
“大家知道,α和ω是24个希腊字母的开头一个(阿尔法)和最后一个(奥米伽)。
西方人因之用来比喻事情的开始与终了。”这是引自这本小说的作者片山恭一的话。
他在一次访谈中说,“爱上一个人,是人的α,又是人的ω”。
同时说自己作品的核心就是恋爱、就是爱情、就是爱。
如果有一天,深爱的人永远的离我远去,我该如何面对失去,如何面对余下的生活与情感呢?
这是朔太郎心底不愿面对的问题,揪心,冰冷。
他的α,源于亚纪,他的ω,则穿越了十七年的时光隧道,随着那盘搁浅的磁带重见天日而痛彻心扉地来到。
不曾忘记,那些在摩托车上的自由时光,夕阳下校园操场的跑步
身影,
还有那次无人荒岛的完美旅行,窗上的哈气,他们的
名字,都蒸发到哪里去。
似乎白血病成为了所有凄美爱情故事的终结者,觉得很老套,
却又找不出更合适的感人又体面的病症来代替。
亚纪不幸被朔为了得到随身听的谎言言中,她穿着白色衣裙挥着手倒下,那么唯美。
亚纪在病床上翻看着他们在那荒岛的小屋里捡来的相机里洗出的照片,
那是澳洲的Ayres Rock,当地土著人认为那就是世界的中心,于是他们决定要去。
29号台风来了,这对情侣在机场大厅望着瓢泼的大雨依偎,呢喃。
亚纪靠在朔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
朔的生日,是11月3日;
我的生日,是10月28日。
这说明,朔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未曾有1秒我不在的时候。
即使失去了我,朔的世界也还是会存在着的...
那一刻,心碎成灰。
应该如何去爱一个死去的人呢?
应该如何记住她?应该如何忘记她?
她在我的记忆中存放了这么多爱的语言,我把磁带一盒一盒装入录音机,
任凭着心象留声机的针尖一样,在记忆的胶碟上寂寂滑行。
朔终于来到了澳洲,在现任女友的陪伴下,在世界的中心,
将她的骨灰,撒向红土地。
朔在呼唤爱,在世界的中心,亚纪,你听到了吗...
2.《孔雀》
——绽放青春的祭奠礼。
孔雀最后是开屏了...每一根羽毛,每一种颜色,缓慢地,流动着那个年代的忧伤。
70年代的感情,特殊的回忆,我想我不能描述,
就用YaYa上学期寄给我的一本书中的话作概括吧:
生于七十年代的我们,是最后一拨这样的人,
最后一拨男女生明明互有好感,却被作嫌恶状,在课桌上刻三八线的人;
是最后一拨在小时侯写作文时,言必称“自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或
“乘改革的春风……”之类的人;
是最后一拨学校开会一冷场有事没事就开唱“没有花香,没有树高”的人;
是最后一拨在接受计算机启蒙教育时,还见识过BASIC语言的人;
是最后一拨有过小时侯要到别人家看电视,死活赖着不不肯回家,被爸妈打的经验的人;
是最后一拨过六一节还必须找齐了白衬衫、蓝长裤的人;
是最后一拨和泥巴、过家家、弹弹子、拍画片,背着军用水壶、揣着茶叶蛋春游的人;
是最后一拨对着五讲四美三热爱倒背如流,但始终也没搞清楚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四有新人的人;
是最后一拨告诉自己,要有理想有信念,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走在路上看见方格子地砖想着跳房子,跳橡皮筋时唱“我爱北京天安门”,每个月存5元钱指望小学毕业去看天安门的人...
只要你生于七十年代,且头脑健全,发育完全,在社会主义的温暖阳光下茁壮成长过,相信你一定能对以上的文字产生共鸣……
孔雀的华丽尾巴里,蓝色的羽毛一定是姐姐的蓝色降落伞,她骑着单车在小城的道路上开屏,如此风光的倔强;
孔雀的华丽尾巴里,灰色的羽毛一定是弟弟最害怕看见的那把哥哥送来的雨伞,一如他当时颜面扫地,灰头土脸的样子;
孔雀的华丽尾巴里,黄色的羽毛一定是傻哥哥对爱情的向往,那支大大的向日葵,
是否还对着太阳微笑,还是凋零在那让母亲无言的痛楚中...
孔雀转身,羽毛被风轻轻抚动,
飘落那根蓝色的,是姐姐蹲在一堆西红柿面前抽搐的表情;
飘落那根灰色的,是弟弟用断掉手指的手接过女友的烟时的苍白潇洒;
飘落那根黄色的,就该是傻哥哥与乡下妹开的沙锅铺子中平淡的调味剂。
一滴牛奶滴入盛满清水的杯子里,丝丝缕缕舒展开来,
如同古代少女起舞时挥动的衣袖,滴滴渗透,渐渐模糊后,甜美方可沁入心脾。
叙事怀人,细而不碎,绵延不尽,欲语又止。
人生的幻妙与奇迹,几度蹉跎,几度沉浮,也许都尽在孔雀那一刹的开屏之际吧。
闭上眼,仿佛走进了那栋七十年代的老式住宅楼的走廊里,一家五口正团坐在桌前吃饭,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还有弟弟.
那幅画面,在记忆里定格,一帧帧地循环播放...
3.《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 那是你的一夜,你的一生。
1948年深冬,在北平的一处老四合院里,一位作家41岁生日当天收到一封厚厚的信,这封信出自一个临死的女人,说的是一个缠绵的爱情故事,而这个故事的男主人公对此一无所知。
故事始自18年前,你初遇男人的刹那,两人有短暂的结合,而后你经历了少女的痴迷、青春的激情,甚而流落风尘,但未曾改变对男人的爱,直至临死前才以信向暗恋了一生的男人表白的爱情故事。
命中注定你就要为那个男人牺牲是吗?他说了什么吗?没有。
他甚至不记得你是谁,在每个你们接触的时刻,童年,少女,少妇,你内心的暗涌,可以把所有的礁石击碎吧!
单方面的爱情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
你为了能够见到他,付出了多大的艰辛。
6年后你考回北平,你制造了跟他相遇,你去他家的路上,一边背对着这个宿命的男人,一边半含羞半迫切地答道:“方便,我都方便!”,而后掩不住嘴边挂满的一轮微笑,踏破与她同样纯洁的雪,轻快地奔跑……
那是怎样一种无邪的渴望,令人心驰神往。
而你成年后听戏的那一场,男人随铿锵的鼓点不断轻叩的指尖,分明牵动着你的全部思绪,敲击着你早已支离破碎的心,满腹的情、爱、欲险些就此决堤,除去逃避,别无他法。此刻,镜头里目不暇接的华丽戏服的狂舞,是如此凄厉决绝,而你那湿透的爱,又如此凌乱不堪。
我不得不赞叹你爱得那么伟大那么惨烈,甘愿为他付出一切,最后结束生命,也是因为你们的儿子的夭折,你没有了寄托,除了孩子。
后来的一个早上,那个8年前相似的早上,他也觉得这场面很熟悉,他问你的感受,你始终没告诉他你就是曾经那个女孩。
他又说他要走,他抱你,吻你,说回来后会立即去找你,你知道自己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可是你还爱着他。
你披上大衣走出四合院门,定在那里,那个老管家,头发花白,眼睛浑浊,也定定地望着你,
他说,小姐,早。
你说,早。
他认出你了吗,你是否害怕,还是想起小时候曾经帮他一起收被子的事情而突然觉得岁月沧桑。
你把钱塞给了他,走得一干二净。
电影的结尾是:男人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花瓶,缓缓起身,挪步到门口,打开房门的瞬间,镜头紧随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院中东厢房的窗户上,人去房空的玻璃窗上慢慢幻化出一张女主人公少女时代的面庞,纯净、真挚、不染纤尘——那是落在凡间的精灵、那是融化漠然的爱神。
嘎然而止。
*******************************************************************
写了一晚上,雨也停了,寂寞又狼狈的城市,你在思念谁……
[/color]